剛看了條視頻。
河南商丘的劉女士在店內(nèi)被丈夫毆打,男人抓著她的頭發(fā)一路拖拽到吧臺,接二連三狠狠扇她的巴掌,一秒空歇之后,男人的拳頭落在她臉上,她瞬間痛苦的捂住了左眼眶。
短短幾十秒,男人把女人的身體破布一樣在地板上拖行了十幾米,又欲拖上二樓繼續(xù)施暴,片刻之后,女人的身體從二樓猛墜下來,砸在尖銳的水泥地上。
雙下肢截癱。
短短幾十秒的視頻,沒有聲音,影像模糊,但我隔著屏幕幾乎都要窒息。
就想到知乎有個問題:我是家暴者,難道家暴真的不可原諒?
是,沒錯,一定是,毫無疑問的是。
家暴就是暴力,和任何一種犯罪沒有兩樣,它的內(nèi)核是欺軟怕硬,是人格踐踏,是欺凌弱小,壓根不是什么情緒管理的問題。
閨蜜圓子的前男友是極盡殷勤體貼的那種男孩兒。
圓子喜歡逛街他就翹班也要陪,圓子說想吃牛肉羹他大半夜也會爬起來去買,偶爾一次圓子發(fā)燒到38度,他就整宿不睡覺給圓子換冷掉的毛巾。
直到某一次凌晨三點圓子給我發(fā)連發(fā)了十幾條消息讓我?guī)退龍缶?/strong>
她說你快救救我,我現(xiàn)在藏在臥室里把門反鎖不敢出聲,他把所有的碗都砸碎了,掐著我的脖子罵我婊子,我剛才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。
我這邊一身冷汗準備起身立刻撥通110,她那邊兒又突然發(fā)過來:“不用了,他現(xiàn)在在門外哭著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?!?/p>
這是他對圓子的第三次家暴,也是圓子終于認清現(xiàn)實脫離他掌控前的最后一次。在此之前,他圓子身上留下了兩個煙頭燙傷,一次膝蓋淤青,一次掌摑至耳鳴。
原因僅僅是圓子沒有及時回他的消息。
相當一部分家暴者在外人眼里可能是溫吞善良的老實人,可能是義薄云天的好兄弟,可能是憨厚樸實的路人甲乙丙。
他們在各種意義上可能都是四平八穩(wěn)的正常人。
他們遵循社會法則,小心翼翼做人,把所有不敢向世界發(fā)泄的掌控欲和戾氣,盡數(shù)發(fā)泄給家人。
這是最沒品的行徑。
也不乏有家暴者自我辯駁:
一次失控就能否認終生嗎,憑什么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我們?
這么說吧,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養(yǎng)過小動物。
十幾歲的時候我養(yǎng)過一只小貓,脾氣很差,時不時朝人哈氣,兇起來全身毛發(fā)倒豎,隨時都敢沖我吹胡子瞪眼睛。
但她溫柔的時候軟的像一個肉團子,敢把肚皮翻給我,敢四仰八叉躺在我胸口上睡的呼嚕嚕,眼睛瞇起來把腦袋遞到我手里。
我想在她眼里,我應該是個軟軟塌塌的睡袋,是個定時定點投喂貓糧的人型機器,是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弱雞生物。
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讓她看到我的力量。
她不知道我可以隨時拎起她扔下樓,不知道我可以斷了她的貓糧和純凈水,不知道我攥緊手指就能掐斷她的脖頸----她也永遠不會知道。
因為我很清楚,當她一旦知道我會對她的生命造成威脅,她就會永遠保持恐懼。
你被絕對性的力量壓倒過嗎?
我有過。
小時候因為打碎花瓶,被我爸兇神惡煞的攥著脖子拎起來兇,他的手掌堅硬有力,勒到我面色青紫,幾近窒息才把我放下。
過了很多很多年,即便我裝作早已忘記了那窒息的幾秒鐘,但我永遠對我爸保有深刻的畏懼。
我無法真正的親近他,無法自然的撒嬌,坦蕩的開玩笑,無法在他面前,袒露我柔軟的肚皮。
因為我會永遠記住那個力量,那個放佛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要折斷的瀕死感,那一瞬間他眼里巨大的兇戾。
我知道這個人,是真的可以殺死我的。
我再也無法自然的呈現(xiàn)我毫不設防的一面,靠畏懼維持順從的表象。
家暴一旦發(fā)生,永遠沒有回旋的余地。
圓子的前男友后來求她原諒過很多次,買大捧玫瑰站在圓子公司樓下執(zhí)拗的等她下班,躲避不過的時刻圓子輕輕的問他:
“那你告訴我,如果那天是你公司老板沒及時回你消息,你會不會一樣動手打他?”
如果你也敢,我就相信你是情緒失控,如果你不敢,那你只是欺軟怕硬的垃圾而已。
垃圾永遠不會被原諒就變成寶貝。
太多忍受家暴的女性,靠的就是對對方“會改”的幻想,還以為自己遭受的只是戀人偶爾的失控。
但殘忍的真相是,這樣的失控源于他卑劣的品性,這是他對弱勢力量的控制和鎮(zhèn)壓,是他人格里永遠無法磨滅的獸欲。
別留戀,別回頭,擦亮眼睛。
拜托你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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