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坐
張耒
庭戶無人秋月明,夜霜欲落氣先清。
梧桐真不甘衰謝,數(shù)葉迎風(fēng)尚有聲。
[詩文注釋]
氣:氣氛。清:冷清。甘:甘心。
此詩作于晚年,寫景中有寄托。
[作者簡介]
張耒(1054~1114),北宋詩人,字文潛,世稱“宛丘先生”。他由主簿、縣尉,官至起居舍人,故后世又稱“張右史”。新舊黨爭中,他受到蔡京等的迫害,一再被貶黜;晚年居陳州,因有“柯山”之號。早年以文章受蘇轍賞識,因得從學(xué)于蘇軾,與黃庭堅、秦觀、晁補之同為“蘇門四學(xué)士”。他的詩以平易明暢、流麗自然著稱。
[詩文評賞]
這首秋夜即景詩,上聯(lián)寫景,突出了清幽寂靜之意;下聯(lián)景中寓情,用殘葉迎風(fēng)尚有聲響來抒發(fā)“烈士暮年,壯心不已”的胸懷與抱負(fù),詩寫得蒼涼悲壯,雄勁有氣勢。
此詩寫秋風(fēng)殘葉,卻不寫其衰颯敗落,而突出其不懼風(fēng)寒的神韻。此與蘇軾一派在哲宗紹圣時期所受苦難的歷史背景有關(guān),也是宋代士人的孤高品格的象征。這也是一種人文意趣。
【講解】 以雄奇之筆寫哀怨之情,最為定庵所擅長,亦最能體現(xiàn)其“劍”、“簫”合一的獨特的美學(xué)品格。
這兩篇《夜坐》如此,下面兩篇《秋心》亦復(fù)如是,將其對讀,能對定庵詩歌卓絕處有更深一重體驗。 本組詩作于道光三年(1823)秋,作者以內(nèi)閣中書充國史館校對官,又值第四次應(yīng)會試落榜,孤憤之情、奇崛之意紛至沓來,夜坐難眠,遂有此神思飆發(fā)、想象突奔之篇章。
前首一開始即點出“傷心”二字,為一組詩之關(guān)捩,而“不如放眼入青冥”則將視野放寬至無垠的夜空,藉此來思索宇宙與人生,于是全詩基調(diào)頓時超越了一城一地的雞蟲得失,而是展現(xiàn)出廣闊深邃的詩意圖景與哲理意蘊。“一山”二句為定庵詩中奇語,與其說是遙望黑夜所見,毋寧說仍是展現(xiàn)了心靈化的“夜色”,“山”、“丘陵”、“萬籟”、“帝坐”等亦皆是人文化了的意象,其造勢之峻峭、思想之鋒銳曾為康有為等激賞。
五六句以舊典隱微陳郁地表現(xiàn)作者對時政、尤其是人材問題的見解,一“似”字、一“久”字為匠心所在,充滿指責(zé)憤激之意。“平生不蓄湘累問”一句反用杜甫《暮春江陵送馬大卿公恩命追赴闕下》“天意高難問,人情老易悲”詩意,既然問天而無效,那便只有月中嫦娥能夠聽取自己的憂憤了!洶涌的失望孤獨之情躍躍然于紙上。
第二篇首聯(lián)之“沉沉”二字、“一睨”二字均極精警,活畫出定庵“一山突起”的人格風(fēng)范,可是這位睨視海內(nèi)人材的杰出者不是因為幼年即墮入晉賢的通脫狂浪、不拘禮法之風(fēng),至而立之年才參與史席、距離自己的理想長途漫漫么?然則作者理想為何?古之所謂“三不朽”、“一人得道、雞犬升天”一類為人艷羨者居然都不在其眼中!他所期冀的原來是一種“回腸蕩氣”的又與解脫煩惱的禪學(xué)相關(guān)的“情”和“才”的交融。然而,所謂“逃禪一意皈宗風(fēng),惜哉幽情麗想銷難空”,詩人對禪宗真的虔信否?這只是無奈之下的遁逃而已!那些難以銷除的如玉美人和如虹劍氣才是他深心處想往的境界??!作者豪氣橫空,可“萬一”二字又透出明知難以實現(xiàn)的“傷心”與蒼涼。
中夜獨坐,總不過是以“來何洶涌”開始,以“去尚纏綿”告終的罷! 嘗見張遠(yuǎn)山(《齊人物論》作者之一)稱李白將“愁”寫得“欣喜若狂”,以為深得太白詩歌三昧。不妨也如此說,如龔自珍將“傷心”寫得如此氣象萬千者,太白之后,亦不多覯。
這首詩抒發(fā)了詩人在民族危亡的關(guān)鍵時刻力挽狂瀾,報效國家的雄心壯志。全詩沉郁頓挫,頗有杜甫風(fēng)味。
前兩聯(lián)即景抒情,詩人描繪出一幅肅殺凄涼,而又有聲有色的迷蒙秋雨圖。淡煙籠罩著楓葉,細(xì)雨飄打著蓼花,成群的大雁寄宿于江邊,凄切的蟬鳴回響在四壁,真是可畫可詩。被迫罷官,退居文山的詩人不禁慷慨悲歌,以抒發(fā)心中的郁悶和不平。
后半轉(zhuǎn)入抒情,先化用“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悲傷”,以抒發(fā)遭打擊的怨恨,再訴說壯志難酬的痛苦。尾聯(lián)陡起,一掃沉郁悲涼,轉(zhuǎn)為仰天浩歌,率直地發(fā)出“丈夫壯氣須沖斗”式的吶喊.
逶迤:對蹉跎日月的無限感慨。
尾聯(lián):運用祖逖聞雞起舞這一常典,很好地表達了立志報國,壯心不已的真實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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