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導語:愛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?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?我記得你說的一切,但是你的人呢?
在一個繁星點點的夜晚,姐姐靠在楝樹上看著天空。我姐姐說她在看星星,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那個閑心。她總是盯著南方最亮的那顆星,其實她在等南方的那個人。
我姐姐在等一個不該等的人。10年前,姐夫決定去南方旅游,讓姐姐在院子中間種一棵印楝樹,說是她代替自己陪她,并承諾一年后回家。姐姐把姐夫的話當回事,有時間就一直看著那棵楝樹,自言自語,期待他快點回來。
但這兩年,楝樹一直沒開花,姐夫也一直沒回來。有人帶回消息說她姐夫在南方賺錢,住洋房開奔馳,勾搭上了另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。失意的姐姐坐在楝樹下哭了一夜,卻選擇了離婚。
都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,可是過了好幾年,姐姐始終沒有擺脫離婚的陰影,整天郁郁寡歡,不肯結交任何男人。只要有一點空閑時間,她就會不自覺地走在楝樹下沉思一些事情,像咒罵更像祈禱。所以我知道,印楝樹不開花,不是因為寂寞,也不是因為辛酸,而是因為為愛掏空了心,還在痛。
下雨的時候,電話突然響了,姐姐像事先預料的那樣趕緊拿起話筒。果然,傳來了我姐夫的聲音。他說他得了白血病,病情很嚴重。他被送回這個城市的醫(yī)院接受治療。
我說我姐夫是報應,可我姐姐好像在一瞬間走火入魔了,慌慌張張地抽泣著,堅持要來探望。她穿上橙色的新衣服跑了出去,完全無視我的阻攔。她深夜回來,被雨淋濕了,但根本沒注意到。她反而一臉高興地對我說:“醫(yī)生說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,就能得救?!?
從那以后,姐姐總是天不亮就出門,整天呆在醫(yī)院,直到姐夫安頓下來才回家。我真的受不了。我攔住她問:“你把他照顧得這么辛苦。你忘了他是怎么拋棄你的嗎?”姐姐冷冷一笑:“可是那個女人已經無情地離開了他。我怎么忍心讓他一個人受苦?”我無言以對。
過了好幾個晚上,姐姐都沒睡好。我安慰她,她眨著紅紅的眼睛說:“昨晚他向我承認了錯誤,說他知道自己那年患了白血病,擔心會拖累我,所以……”我詫異地看著妹妹,突然覺得她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,莫名地對她多年的遵守感到一絲欣慰。
姐夫的手術很成功,姐姐也很開心。她花光所有積蓄,買了各種營養(yǎng)品,送到醫(yī)院。她說,剛開始身體比較虛弱的姐夫剛剛動了手術,需要加強營養(yǎng)。她還說,姐夫答應出院后回家看看楝樹,把楝樹的葉子修剪剪了,說不定明年就開花了.我為姐姐高興,仿佛看到一段愛情漸行漸遠,很快就會彌合。
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,我姐姐很早就去了醫(yī)院。我坐在楝樹下等她回來,幻想著她康復的姐夫幸福歸來。但沒想到,中午姐姐回來了,卻沒人陪她。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,支支吾吾地說:“我送他去機場了。他說他的兒子需要他的父親?!蔽邑焸涞貑枺骸八裁磿r候回來?”我姐姐愣住了。過了一會兒,她慢慢地說:“這次我真的錯了.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復婚,只要求我以朋友的身份照顧他。我之前跟你說的是故意編造的謊言,怕你反對?!?
聽到這里,我憤怒地舉起手想打她,但我忍無可忍,把它留了下來。因為當時姐姐已經坐在楝樹下,承認錯誤后大哭起來。她重復道:“畢竟他是我的丈夫,我怎么能夠免于毀滅?”
本來姐姐無怨無悔的照顧姐夫,并不是指望能和他復合,只是因為她曾經深愛過這個男人,是她的妻子,理所當然的認為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應該伸出援助之手,不管這個男人有多失敗。我終于明白,楝樹不開花,不是因為心里苦,也不是因為骨子里痛,而是因為我曾經愛過它們,我記得愛的芬芳,即使那份愛已經飄散。
晚上,姐姐依然守護著斑駁的印楝樹,眺望遠方.
編后語:當你想享受愛情的甜蜜時,你應該同樣能夠接受失去愛情的痛苦。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等待,也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會有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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